青水一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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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白】今天的桃源乡又是一如既往地和平(下)

*有恐怖血腥情节描写(只有这👌一点点)
*鬼白交往中
*白泽醉酒后的不负责沙雕言论引发的冷战 

今天的地狱又是不太平的一天!

半梦半醒的鬼灯在被窝中发出梦呓,一声脆响让他立刻清醒过来,绷紧了脊背。昏暗的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响在他翻身那一刻瞬间静谧了下来。熟悉的声音侵袭入耳,便在心中化成小兽抓挠撕咬。

凶恶的睁开眼,银牙狠咬,当看着地上留下那滴血迹,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就算是高深的神兽,也有遭报应的时候。”*1

起身换好衣服,就匆匆往外赶,临走到门口了却缓了脚步,顿在原地。转身开了房间的灯,眯着眼仔细端详了地上的痕迹。心中暗念:还好只是诅咒兽夹不见了。他应该能预料到,在地狱受伤是很常见的事。那个笨蛋神兽,真是让人不省心。

“跟鬼灯做/爱比跟女孩子还要舒服。”

脑海里那人满嘴酒气,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在自己耳中回荡。

这个浪荡的野兽!

吊梢眼一横,怒气冲天。一扭头,衣服都没换又继续钻进还带着余热的被窝里了。

这个回笼觉鬼灯睡得十分不舒服。梦一段接着一段。先是白泽少了一条腿,沾满血肉的双手,幽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接着又是白泽和没有脸的女人在床铺上交缠,自己却被绑在一旁看着无法动弹;后来梦中的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埋进去了,黑色布包裹之下是白泽的尸体。自己还在埋好的地面上种上了金鱼草。

鬼灯在金鱼草发出用白泽的声音发出惨叫的画面在惊醒过来,脸上出了不少汗,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发现是梦这才在床上坐起身来,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床头柜上站着一个诡异的日本艺伎布偶娃娃,空洞无神的纽扣眼睛死死地盯着鬼灯床铺的方向。鬼灯让他烦躁不安,噩梦连连就是她的诅咒能力。鬼灯向来喜欢收集被诅咒的物什,这个会带来噩梦的布偶娃娃是前几日从现世带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收入“宝库”*2

把玩着布偶娃娃,想着把她送到桃源乡去,但是脑海里那个笨蛋神兽的笑容和梦中受伤无神的脸重叠在一起,后脊背泛起绵软的痒。

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鬼灯的抑郁一扫而光,口中发出嘲讽的声音。

“白泽,我会让你跪下好好道歉的。”

途径鬼灯房门的狱卒被那股抖s的气息惊的浑身发麻,一溜烟的逃离了这块区域。暗忖:桃源乡那位怎么又招惹上了这尊瘟神,今天的地狱注定要不太平呀!

远在桃源乡还沉浸在梦中的白泽,浑身泛起了寒意,梦中原本美好的酒林肉池一下幻灭,取而代之的是地狱的烈火和众合地狱的荆棘*3。

桃源乡

白泽夜闯鬼(灯)门受了伤,再加上被梦中众合地狱的荆棘吓的不轻,一醒来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一趟地狱,这一幕被晒好草药的进屋的桃太郎看见了。

“白泽先生,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去一趟地狱,去还债。”

“哎!!!什么样的人会借给你钱?”

“不是金钱纠纷,是情感纠葛!”

“哎——情!感!纠!葛!”

今天早上的桃太郎经历了太多的震惊。看着白泽往兜里放到都是些跌打损伤、止血化瘀、续命留魂的草药和金丹,心中一惊白泽先生这一趟可是凶多吉少呀。

“白泽先生,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打理好药库等你回来的。”

桃太郎眼中含着泪水,那副像是要生离死别一般的模样把白泽成功逗笑了。

“桃太郎,我只是去一趟地狱,不是去送死的。”

这听在桃太郎耳中,将这样主动去地狱而不是花街的白泽自动与送死画上了等号。以为是白泽不放心自己,他更加暗下决心要好好学习中医等白泽先生回来。

真后悔!作为白泽的朋友的学生,没有好好关心他的感情生活,现在白泽先生恐怕是要以身抵债了。桃太郎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白泽看着桃太郎那悲哀过度的神情头皮发麻,那模样像是谁出丧了一样,白泽无可奈何的皱着眉头于桃太郎告别,赶紧往地狱走。

这一回,一定要好好跟他道歉。

阎魔大厅

“阎魔大王——鬼灯呢?”

白泽从空无一人的鬼灯住处赶到阎魔大厅,发现只有阎魔大王和唐瓜在帮忙处理公务。

“鬼灯君,今天去叫唤地狱视察了。”阎魔大王露出和蔼的笑容,停下手中的工作

“白泽先生,我这里有鬼灯大人的联系方法。”唐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就要把电话号码告诉白泽。

“谢谢你,我有他的号码。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接通,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白泽有点幽怨,但转念一想知道鬼灯所在之处心里有底了。从兜里掏出来一贴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剂递给了阎魔大王,一颗星星糖递给了唐瓜。

“唐瓜,那是吃了就不会犯困的药丸呦,有效时间长达十二个小时噢,可不要乱用呀。”

叫唤地狱

酒气熏天的叫唤地狱,让一向喜酒沾荤的白泽胃里一阵反复。上次发生亡者的暴动事件,在鬼灯的提案下改成“喝酒喝到怕的地狱”,才把暴乱压下去。

在那次暴乱事件中,鬼灯要借桃源乡的酒水汇成的瀑布,还被自己狠狠地敲一笔钱,然后把钱拿去还喝花酒欠下的巨款了。

一路上甩开了揪着自己裤腿的手,穿过喝酒划拳哭喊叫骂声不断地狱卒和亡者们,走了好一会才看见在巡逻的八岐大蛇。

“白泽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鬼灯。”

由于八岐大蛇身材过于魁梧加上环境过于嘈杂,白泽说话都用了十分气度才让对方听见。

“啊,真不巧,鬼灯大人接到消息就去了大叫唤地狱了。”

“这是桃源乡的解酒草,于你些种子你自己妥善保管。”

“白泽先生,您这是——”

“前几日整理仓库,翻到了这草药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

白泽心里其实蛮不舒服的,这种行径跟行/贿有的一拼,八岐大蛇上次那八塩折之酒可是从自己这流出去的。

大叫唤地狱

“茄子,工作期间手机调成静音。”鬼灯听着茄子诡异的彩铃,眉头皱了起来。

“嘿嘿,对不起,鬼灯大人。”

茄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赶忙接了电话,小声的喝对方交谈起来。而鬼灯看了他一眼不在多说,跟眼前的兔子狱卒——芥子小姐讨论起来大叫唤地狱最近刑具磨损的情况。

“鬼灯大人,唐瓜打电话来说白泽先生在四处找你,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听到那个熟悉的字眼眉毛一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有几十通来自“笨蛋神兽”的未接来电,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茄子和芥子小姐目光相触,不自然的毛骨悚然。

“让他找吧。芥子小姐,填了申请表我去记录科帮你盖章。”

“麻烦鬼灯大人了。”

云淡风轻的鬼灯就叫上了茄子转身离开了,手里把玩了几下狼牙棒,白泽是要到了你跪下道歉的时候了。

接下来白泽到了大叫唤地狱,还是没有找到鬼灯。听说他跑去了记录科,又回到了大叫唤地狱,去了焦热地狱,跑去等活地狱,有去了众合地狱,八热地狱半数他都去了,每一次都听到的是鬼灯刚刚离开的消息。这两条腿都跑累了,加上还要伤在身,这堂堂神兽出了一身的汗。中途还遭到了前女友小中的袭击,被打鼻血横流。带着疲惫、伤痛的白泽仍然坚持着要找到鬼灯。

鬼灯,你到底在哪里呀?我好想,好想见你呀。我们是恋人的对吧,我不应该骗你的,我不应该说那种话气你的。神兽抹去眼角因为疼痛、思念、委屈交织在一起产生的泪水,清晰了的视线,追着那抹身影继续前进。

“鬼灯大人,刚刚我还碰见他了。午休这会他都在照料他的金鱼草。”

拉住身旁的狱卒,渴望的眼神让对方招架不住,全盘托出鬼灯的行踪。狱卒看着白泽匆匆赶去的身影,感叹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鬼灯大人给的任务了,接下来要保准没人靠近这里。白泽先生真是对不住,让你受苦了。狱卒心中为白泽默哀。

远远的看见了,看见了,真的看见鬼灯了。

半人高的金鱼草和着柔风在甩动着尾巴,水滴落在它们身上,在阳光之下,红中透粉的鳞片闪耀要漂亮的光芒,水珠顺着绿色的枝叶滑落下,落进土里。一袭黑衣的鬼灯举着钓鱼竿做成的洒水壶,感受风吹乱了他的黑发,偶尔溅到脚边的水滴。

鬼灯从空气里早就感受到熟悉神兽的药草味道,一旦感受到了白泽的存在,内心想要拥抱他的欲/望愈发的强烈。

这一切落在白泽的眼中分外的不真实,是泪糊了双眼,还是思念慌了心神,还是欲望乱了呼吸。白泽不知道,他只想跑过去抱住鬼灯,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脚下的石子是死物总是不知趣的。但意外的达成了鬼灯的愿望。

咯噔——

白泽脚底一滑跪在了鬼灯身边,看着对方因为憋笑而耸动的肩膀,白泽都要哭出声了。

“鬼灯,对不起,我错了!”

白泽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让鬼灯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哪错了?”

鬼灯举着撒花杆一直没有放下,脸上还冷如寒霜。

“不该撒谎。我只和鬼灯一个人做过爱,和其他的漂亮女性都因为我每次喝太多都举不起来没有做成。”

“啪嗒——”浇水的鱼竿在鬼灯的手中断成两半,半满的水壶在地上摔碎,水渗进泥土,滋润了地面,也脏了神兽的白衣。

“还有什么没说吗?”

“跟鬼灯做/爱最舒服了,任何人都不能比。”

白泽知道鬼灯肯和自己说话就是原谅自己,心底的小烟花这会儿已经点燃了。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欺身上前抱住鬼灯,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哦,是吗?”

鬼灯看着这张欠揍的笑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泛起了一阵无名火,抱着白泽的腰身用力一锢随即一声尖叫传来。

“啊——恶鬼,我恨你——啊!”

“嗯,我也爱你。”

鬼灯居处

洗浴完毕的鬼灯看着床上穿着自己睡衣半睡半醒的神兽,为他处理了脚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他自己处理的也比较及时,今天一天劳累也不见流血。

“鬼灯。”

白泽睁开半支眼,追着鬼灯的身影晃动。

“嗯?”

鬼灯脱了上衣露出矫健的肌肉,掀开被窝的一角躺了上去。神兽的体温偏高,一进来鬼灯就不自觉贴近白泽,将神兽抱在怀里,听着他在自己胸前瓮声瓮气的说话。

“我喜欢你。”

“下次我们别冷战了好吗?我们直接出去打一架可能会好的快一点。”

鬼灯吻了吻神兽额前的眼睛,柔声说着话,手轻轻拍着神兽的后背。

“不行,那就是家暴了。”

怀里的人眼都睁不开了,眯着一条缝往上拱了拱,给了鬼灯一个晚安吻就老老实实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鬼灯,又名酸浆,是一味中草药,能清热解毒,诱惑神兽,蛊惑兽心。

后记

喜欢乐观开朗的女性(神兽),能够笑着喝他煮的(脑浆)味噌汤,这是鬼灯对结婚对象的要求。

鬼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傻乎乎的捧住小瓷碗,对着碗中香气四溢的汤流口水的白泽,鬼灯想这跟想象中的结婚对象好像没有多大的偏差。

今天白泽来地狱送药贴和金丹,正好赶上鬼灯午休在喝汤,看着阎魔大王对着汤一脸恐惧的模样,白泽寻着香找到了这美味——出自鬼灯之手的脑花汤。

“鬼灯,下次我们弄四川火锅吧,听说猪脑火锅很流行哎。”

“你想去不喜处地狱看虐待动物的下场吗?”

“我可没有杀它们,我只是吃上那么一口滑嫩可口的脑子。”

“不行!我们去看看金鱼草能不能下火锅?”

“哎——我以为金鱼草只能作生食呢。”

白泽某种意义上解救了自己,但是这些公务真的好多。阎魔大王看着相携离开大殿的两人,含泪咬袖。

“鬼灯君,你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呀!”

“那是阎魔大王你自己偷懒堆积的公务跟我可没关系。”

“啊——我好怀念青春懵懂的时候,我的激情去哪里了!我不想工作!”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一只的笔擦过阎魔大王的脸侧,带着凛冽的杀气钉死在了阎魔身后的椅背上。惊魂未定的阎魔在大殿里发出惨烈的叫声。

“唔——”鬼灯收回被咬的舌尖,瞪了一眼眼前的人,吃痛的吸了一口寒气。

“你不要冷着一张脸跟我接吻嘛。”

“谁说我冷了?”

“哇!!!鬼灯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啊!!”

坐在台阶上的白泽发出来的那声尖叫惊得金鱼草园子里的红白相间的动植物,眼珠一骨碌,枝叶一舒展,发出更为尖锐的叫声。

the end.

*1:这里借用了番剧里的原话。

*2:鬼灯用来收纳从现世收集来的神奇玩意以及绝大部分是诅咒用物品的仓库。

*3众合地狱是凡犯杀生、偷盗、邪淫罪者,堕此狱。美艳的鬼卒立于山顶,亡者为了得到美人会不断攀登,在登山的过程中,山上的荆棘化作铁刺扎进亡者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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