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一濯

深渊第三章

 出胜
个性社会
爆豪上了雄英，但是绿谷没有遇见欧尔麦特，也没有继承ONE FOR ALL之后的故事，更多是拯救彼此的故事。在背叛和扭曲中滋生的爱情，该如何收场。

第二章

 第三章 欢迎来到地狱

    “你知道吗？听说绿谷家那小子是无个性哎。”

    邻居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方向。小绿谷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用力握紧妈妈的手指，大大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豆大的眼泪顺着肉嘟嘟的脸颊往下掉，一边走一边憋着嘴忍住哭声。

   “你这副鬼模样怎么能考上雄英呢，痴人说梦！”

    看着自己的课桌被人用粉笔写上“废久”的字样，红着眼眶用袖子去擦干净。爆豪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想着只要自己低着头不去应允，小胜就不会在纠缠自己了吧。

    突然桌子被人踹了一脚，木质桌角磕到绿谷柔软的腹部，疼的泪水脱框而出，泪水氤氲眼眶，抬起头，在那咸湿的液体中看到爆豪扭曲的身影。

    “你也配上雄英呢?无个性英雄吗？哈哈哈哈”    回家路上的小巷深处，一群折寺中学制服的学生围着一个弱小的身形口中说着欺辱的话。

    长着一双龙翼的男生，一把夺过绿谷手中的书包，绿谷拼命护住。两人一时之间缠做一团，在争抢的过程中，男生的龙翼狠狠地扇了绿谷一巴掌，使得绿谷整个人向后跌去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跌坐在脏污的地上。

    “什么英雄分析手册？垃圾！”

    一众人在红色的书包中翻找着些什么，一边翻，一边把书包里的东西往外扔。翻到了好几本笔记，龙翼男生翻了几页就往巷子一边的垃圾堆抛去。

    头好疼啊，身体好痛，我的笔记本！不要扔！不要！

    绿谷流着泪一手扶着眩晕发疼的脑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呜咽的哭声，滚烫的泪水，深入骨髓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没有个性？？ 

   “绿谷英雄，快用你的个性还手呀！”

    那群人觉得绿谷支吾不语很是无趣。一人用脚踩上了绿谷撑在地上的手，低下头，发动个性利用身上带刺的藤蔓，缠上绿谷的头发，令他不得不仰起头来！对上绿谷含泪凶狠的目光，那人发出嘲讽的笑声。

    “呦呦，你们快瞧他，瞧瞧这眼神，真是令人害怕呢！废久啊？！”

    头发被人抓起，疼的额头绷出了青筋；脑后的疼痛慢慢发烫，有一个肿块在慢慢生长；红血丝缠绕眼球，泪腺产生的液体盈满又漏出；绿眸里倒影这那些人丑陋取笑的嘴脸。

    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好疼，眼睛，脑袋，手，后背都好疼啊！欧尔麦特，快来救我呀！英雄，快来救救我！

    好想反抗，好想动手，拳头为什么使不上力气了，脑袋为什么发胀眩晕，我为什么没有个性！！偏偏是最想成为英雄的我没有个性！！！！

    “你们在干什么？？！”

    “快走！快走！有人来了！”

    听到有人来了，一群人顿做鸟散。那学生赶紧收回藤蔓，绿谷一下失去了支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耳朵里传来清脆的声音，鼻梁传来剧痛。趴在地上的绿谷感觉到鼻腔里流出温热的液体，口腔中也泛起浓郁的铁锈味，四肢无力发冷，温度好像一点点被人从身体抽离。

    是谁来救我了？好累呀！眼睛睁不开了。

    “废久，你这个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来人把落在一旁的书包踢到绿谷的眼前，绿谷抬起厚重的眼皮，在灯光下看到了那一头耀眼的金发，便失去了意识。

    看完爆豪那里回来，绿谷一连好几天都在做噩梦，梦到自己无个性时候被欺负的事情。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发现天边泛白，看了枕边的手机显示4:30分。

    绿谷长舒一口气，以手掩面搽了搽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身上出来很多汗，白色的背心都湿透了，解下绷带的躯体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有的是爆皮流血的新伤，有的留疤发黑的旧伤，两手手臂上有着不少注射留下的针眼。

    “唔~哥哥，怎么了？”睡在一旁的小孩似乎被吵醒，揉着半睁的眼睛，轻声询问。

    “没事，没事。幻汰乖，睡觉吧。”绿谷调低了空调的温度，帮幻汰盖好被子，起身去了盥洗室。

    灯打开，发出刺眼的光。绿谷抬手挡了一下，等适应了慢慢脱掉衣服，接上一盆温水准备擦洗身子。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绿谷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抚摸上那血丝满满的眼、消瘦的脸颊、泛白的嘴唇。脑海里一闪而过咔酱厌恶的脸色，绿谷手一顿，从镜子前走开打湿毛巾擦拭身体。

   毛巾避开近期因为排斥反应爆裂流血的皮肤，两手腕都有整齐的切口伤疤，当初就是从这里灌入了不属于自己的血液。

    手臂往上斑驳缠绕了许多泛白结疤的上手，泛白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健康。腹部有着浅浅的肌肉线条，一条长而丑陋的疤痕横在肚脐之下，像是肚子被切开了又被人缝上了。

    抚摸过这些狰狞的疤痕，每条都是痛及骨髓的恨意，绿谷的脸色却很平静，只有偶尔毛巾不小心蹭到了伤口才皱皱眉。

    手机上的新闻推送消息占据了主页面，“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出席记者会，对雄英学生爆豪胜己被抓事件发表道歉声明”

    绿谷拿手机的手一紧，眼神一暗，洗脑计划应该很快就要进行了，自己得抓紧时间实施计划。

    “咔酱，是我。我来看你了。”

    绿谷这一次没有缠上绷带，只穿着短袖长裤，单肩背着上次那个医药包在敌联盟守卫的目光下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间的门。

    “你听说了吗？欧尔麦特专门为你向社会道歉了呢。你在民众之间的呼声很高呢。”    这一次，绿谷除了手铐，把爆豪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了下来。

    爆豪在椅子上难耐的扭动身体，僵硬的关节发出难受的闷响，看着爆豪脸颊两侧，白皙的脖颈，裸露的胸膛，凸出的脚腕都印上了红紫的勒痕，绿谷的眸子一暗，嘴边浮上惬意的笑容。

    绿谷那天离开，爆豪之后就没有再被蒙上眼睛，他观察了三四天这间房子，只有白色的墙壁，拉上窗帘的窗户，和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白炽灯。

    自打被抓过来，爆豪已经三四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现在的身体就算恢复了个性，也不能很好的发挥作用，更何况双手还被抑制个性的链子束缚住。只觉得头好晕，口好干，嘴巴上裂开出血了，连伸出舌头舔舐都花了不少力气。坐在椅子上太久了，整个身子都发软发麻。

    “咔酱，不要乱动。等会还要做一些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沾湿了棉签，涂抹在开裂的嘴唇上，爆豪胜己贪婪的舔舐那清冽的液体，也不顾是不是有毒。尝到了水的甘甜，长久未沾水的喉咙不舒服发出轻咳声。眉头一皱，表示对绿谷的话十分困惑。而绿谷直接无视他的反应，挤一些膏药往爆豪脸上快要恢复的水泡上涂抹。

    “这种情况下，爆豪的恢复能力真是格外的强大，不愧是未来的英雄呢。”

    “废久，这种恶心人的话我不想再听！”

    爆豪看到了绿眸里那闪烁不清的情绪，心里泛上一阵难耐，口中蹦出的词句化作利剑要戳穿绿谷的保护和盔甲。下一秒，爆豪被对方拎着领子，怒目相视。

    “爆豪胜己！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绿谷狠厉的脸毫无预兆的贴近，红瞳一缩，眼睛一下失了焦距。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在自己耳边说着威胁的话，爆豪的心跳猛的加快。这么近的距离，自己能够闻到绿谷身上用药水掩盖的汽油味，几日未进食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恶心！”

    气力不足的一句话，恶心欲呕的东西却惊得绿谷撒开了爆豪胜己的衣领，悲伤的目光盯着自己没有遮拦的手臂，那斑驳的伤口，泛红的血肉似乎下一刻就要冲出皮肤。

    废久，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恶心吗？咔酱是不是我的伤口吓到你了？这些伤口是不是很恶心？是不是很吓人？”

    绿谷双手后背，试图将自己的伤疤藏在身后，这样爆豪就看不见，这样他就不会觉得我恶心了。抬起头，眼中噙着泪，可怜兮兮的问着爆豪。

    “绿谷！出久！你整个人都令我恶心！”爆豪真的很讨厌废久自欺欺人的模样，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了，现在也是！藏起来那些丑陋的伤痕还是在他身上，还会印刻在他那灵魂里！

    “不会的，怎么会呢？咔酱怎么会觉得我恶心呢？明明我都这么喜欢你的呀。”

    那些话进到绿谷的耳朵里化成了针，扎破了耳膜，穿过了喉咙，然后刺进了心脏。咔酱，明明什么都别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懂，眼泪一行一行流出又干涸，又流出。

    “这些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做个性实验造成的，我是为了追上咔酱，才去做个性实验的！”

    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来展示在爆豪的面前，没想到爆豪却把脑袋撇开，不去看那满目疮痍的肌肤。

    “别给你的贪婪找借口，咳咳”

    什么？个性实验！废久竟然去做了个性实验！这两年来他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又突然出现，还带着这么一身伤，废久你真是让我震惊！目光触及到眼前凹凸不平的肌肤，心脏好像被这只手紧紧攥着，下一秒似乎就会捏碎它。

    “我没有……我没有的。”这句话绿谷咬牙切齿的说完。

    “我真的真的很想追上咔酱的步伐，想和咔酱一起进雄英，想要跟咔酱并肩作战，想要一起成为英雄的？！！！”

    怎么回事眼泪好像控制不住了。咔酱，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绿谷擦不掉那泪水，哽咽着手中运起火球，可是由于最近个性使用过度，火球在空气中刺啦作响，一会儿便消失殆尽。

    瞧着手中消失的火种，绿谷心中泛起了无尽的恐惧，难道我的个性要消失了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以前的废久！！ 

   “可是，可是，咔酱你啊，抛弃了我。自己考上了雄英还要在我面前炫耀，说什么早就知道你这幅德行考不上雄英，等我成为了英雄，你可能还是这幅样子吧！”

    “个性实验很痛！割开我的手腕的时候，真的好疼啊！我想追上咔酱呀，可是我怎么都赶不上呀！好不容易有个性了，以为能够与你并肩了，真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爆豪皱紧了眉头，瞪着废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扭曲的面孔，心中觉得无限烦躁。在废久消失的两年里，他嘴上说着漠不关心，但是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失踪人口的消息，还会经常去看引子阿姨让她不要担心。看着眼前这个说话都在打颤，神情恍惚的废久，爆豪原本以为深入敌营能够一举捣乱敌联盟，顺带救回废久。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爆杀王这个名字是咔酱取得哟！可惜咔酱用不了，我只好借来用用咯。”

    绿谷突然决定了什么一抹眼泪，手中拿着一把小匕首靠近爆豪，面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去死吧！废久。”

    束缚住了双手让爆豪的挣扎力道小了几分，再加上饿了几天，和绿谷神经质的笑容，让他心底泛起了深入骨髓的寒意。瞳孔也因为害怕而缩小了。

    “拜托你更加恶心我一些吧！”

    “废久，你要做什么吗？？？”

    因为战斗服的材质特殊，花了些时间才被绿谷用匕首划开一道口子，笑容再次浮上，拼命催动体内的血液，提升温度，咻——火球从指甲冒出。

    “欢迎来到地狱，爆豪胜己！”

    将火苗点燃爆豪的战斗服，绿谷看着那惊慌失措的人，泪水模糊了视线，扯起一抹冷笑。火光印在爆豪的瞳孔里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对废久的认知，绿谷疯了！

tbc.